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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7月13日 星期三

每一天就是從一碗香濃的咖啡開始

在法國的家庭裏面,至今早上都是用碗來喝咖啡豆。這碗清晨的咖啡尤其重要,是人們經過一晚的睡眠,早上睜開眼,下床做的第一件事。每天早上,洗漱之前,咖啡機就會咕嚕、咕嚕作響,瞬間整個屋子就會彌漫著咖啡獨有的香氣,即使平日不愛咖啡的人,也很難拒絕這獨特的香。輕輕嗅著咖啡散發出來的香氣,慢慢將自己沈睡一晚的各個感覺器官喚醒。見過許多朋友早上捧著咖啡碗喝咖啡的一刻,他們無不眼神呈遊離狀態,他們都是靜靜地坐在那兒,享受清晨這一安靜的時刻。

法國人的咖啡比不上意大利的濃,早上一般都只是喝黑咖啡,不加糖和奶,這樣才能品出咖啡苦中帶甘甜的味道。慢慢地喝完這杯咖啡,直接吃早餐,然後才去洗漱和洗澡,以準備出門。

如果說清晨的咖啡是私人的,那麽咖啡館對於法國生活來說,就是一個社交場所。小小的咖啡館就是一個社交網絡,人們有自己經常去的咖啡館,侍者、老板、某位顧客,他們也許認識了許多年,也許他們只在咖啡館碰面,從陌生人變成朋友,也許他們的友誼只在於這每天輕輕的一句問候,這種典型的法國咖啡式友誼,君子之交淡如水。和家裏的咖啡不一樣,咖啡館裏使用的是小杯子(大約早上所使用的碗的四分之一),裏面盛載的,同樣是黑色、濃郁且苦中帶甜的黑咖啡。無論在哪裏,侍者除了咖啡都會奉上一塊小小的巧克力,柔滑的巧克力剛好配上咖啡的苦澀,實在是最好的“咖啡伴侶”。

除了咖啡,不得不提到的就是法國長棍面包(baguette)。因它的外形像一條長長的棍子,所以俗稱“法棍”。與軟面包不同,長棍面包的外皮特別硬,上等的長棍面包的外皮是脆而不碎。

從早到晚,你總能夠在路上碰到拿著長棍面包的人。早餐是長棍面包配牛油、果醬;中午用長棍面包加上芝士、番茄、火腿或者吞拿魚做成的法式三文治;而晚上長棍面包又變身為餐前小吃、主食。最後,長棍面包還是用來“擦”幹碟子上所有肉汁的“工具”。長棍面包和法國的葡萄酒一樣,在法國人生活中,是不可或缺一部分,它甚至像葡萄酒一樣,有自己的行業標準,它也是法式餐飲中,唯一能用手拿著吃的食品。

雖然近年來有調查說法國人吃咖啡豆長棍面包沒有以前多(歸咎於生活質量的提供,法國人如今的人均面包消費量,只及1914年以前的1/4),有人怕這個吃長棍面包的傳統會日漸消失,但在我看來,法式面包就如一位法國星級面包師所說的:“法式棍子面包可以算作一個傳奇,而傳奇是不會消亡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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